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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断挂了机。 江南城暗骂陶夭夭重色轻友,为了个男人和他吵架,下一秒,便赌气似的拨开了电话薄。 daisy、sara、vivian、emily…总能找个漂亮女人让自己开心。 当指尖划过第五个名字,江南城手臂一扬,将电话扔到了脚下。 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陶夭夭自上次和江南城吵架后,整整五天都没再和他联系,自然,他也没有主动让步的觉悟性。 两人似乎从未冷战过这么久,陶夭夭甚至可以清楚的列出她所有没出息的历史佐证。往往是她在半个小时前竖着两根手指指天发誓,再也不让江南城做她孩子的爸爸了,半个小时后,他们便在过家家的游戏中再次统一战线,一同排挤、欺负起其他小朋友。 这就是大家为何越来越不信任誓言这种东西的原因。对天发誓最没用,只因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的脸色太多变了。 “夭夭?” 电话很快接听,陶夭夭听到男人熟悉的声色中透着些许欣喜。是欣喜。 “忙什么呢?” “没什么,在公司。”江南城依旧很快回答,语气轻扬。 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如同半个小时后,他们便差记性的忘记了半小时前的彼此放弃,再次恢复到不可分割的革命友情上来。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好处,他们永远不会形同陌路。 “怎么了?”见陶夭夭没说话,江南城主动提醒。 “哦,跟你说个事儿。”陶夭夭恍然回神,立马说,“我一个关系不错的杂志社朋友最近想做周泉的专访,可是人家明星架子大,所以一直没谈妥,你看能不能帮忙搭个线?” “周泉啊?”江南城似是为难的沉吟,“我和他们娱乐圈的人也不太熟。” “不太熟?” “你那是什么鬼语气?”江南城听到陶夭夭阴阳怪气的调调,忍不住冷哼,“我确实没有楚子和那些小明星熟啊。” 陶夭夭似是没有听到江南城略有心虚的口吻,话音一扬已是谄媚,“不熟也没关系啊,我相信,凭你江总的魅力,就算不熟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 “江南城。” “嗯?” “我明天回大院看爷爷,你要不要一起?” “好。” “那你明天来接我?” “好。” 两人突然陷入少有的无语当中,陶夭夭握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江南城…”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陶夭夭哑口失笑。 有时默契也能酿成尴尬,一起沉默,一起开口,连要说的话都一样,多巧。 “我那天不应该那么说。”江南城顿了顿,才再次开口,尽是后悔与诚恳。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虽然无关爱情。陶夭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随即却郑重其事的强调,“我和容斯岩没什么。” 即使知道他在乎的不是这个,还是不希望他误会。 “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陶夭夭硬生生的将无声的呐喊咽入喉咙,下一秒已经故作轻佻的炫耀道:“你知道个屁!那个容斯岩可是非常诚恳的提出想要和我进一步发展呢!” “就你?”江南城无所谓的嗤笑,“他那是大鱼大rou吃腻了,突然怀念起清粥小菜来了!” “你才是清粥小菜呢,看着我就没胃口!” “…” “江南城,你以后再那样惹我生气,我就不理你了。”陶夭夭喃喃的说,像是给自己下了决定。 “哪样?”江南城故作不在意,“是说你倒贴容斯岩,还是说你清粥小菜?” “都有。” “好…” 陶夭夭心中的郁结慢慢化开,融着酸酸的无力。 你再惹我生气,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第9章 我忘了将来,忘了过去,却没有忘记你的姓名(1) 江南城的车子还没开到大院门口,警卫就已经自觉的放了行。陶夭夭暗忖江南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的拉风跑车跟挂了军用牌照似的畅通无阻,这也是她为何每次回家都和江南城约好一起的缘故。如果打出租,大院里的一长段路显然是需要她自己走的。 两人从小便一起在大院里打闹撒野着长大,对于这里没有丝毫陌生感。偶尔回来,感念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变化。 江南城把车停在了陶家旧宅门口,同陶夭夭一起进了院落。 “你不先回家?”陶夭夭看向跟她一起下车的男人,眉目带笑。 “先去看爷爷吧。”江南城随口回道,“我给我家老太太汇报过了。” 陶夭夭了然的点点头,环顾四周的一草一木。 宽敞的大院里搭着古旧的白漆木架,色彩已经剥落,葱茏欲滴的葡萄藤蔓却如新生长,宛若顺势倾泻的瀑布。而果实,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尝到。白墙红瓦,就连每一块石砖上都留下过斑驳的曾经,似乎还能忆起那一双小脏手拓印在墙壁的痕迹。青色石缸里早已没了童年记忆中的红色鲤鱼,却依稀可辨那缸底的青润苔藓,好像静默生长了数千年。 “今年的杜鹃花倒是开得比往年旺。”陶夭夭随手摘了朵故作恣意的插在头上,笑眼弯弯的回头望。 江南城眯了眯眼角,看着前方半步的女人。 她几乎见证了他所有的成长历程,穿开裆裤的、剃锅盖头的、握着一根筷子叼炸酱面的、满脸脏兮兮哭着鼻涕的、害怕挨打跟mama撒谎的、偷偷藏起一包“熊猫”学抽烟的…所有的他她都见过,对她而言,他没有秘密,反之,亦然。 可是,眼看着她的生活中突然多出个容斯岩,江南城觉得这种原本牢靠得坚不可摧的平衡关系一下被打破,变得脆弱不堪起来。他有些不乐意,或者,只是不习惯。 陶夭夭这个女人,早晚会嫁人的,他早晚都要彻底习惯。 江南城心中暗忖,眉心不自知的蹙了蹙。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搞破坏。”刘仪看到女儿随便折了花,张口埋怨起来,转而冲着江南城眉开眼笑,“小城来啦,真是好久都没见到了。” 眼见mama对两人的态度过于迥异,陶夭夭似有不满的撇撇嘴,听到一旁江南城大尾巴狼似的恭敬回答他最近有些忙,是有段日子没回家看看了。 发现自己完全被忽视,陶夭夭不甘心的嘟哝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妈,这可是您教我的呀。” “你这孩子。”刘仪故作生气,“怎么不记得我教你的前两句?” 陶夭夭狡黠的吐了吐舌头,挽着刘仪的手臂就往屋里走,“哎呀,我当然谨记刘主任的教诲,终生不忘。” 随即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