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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似乎江湖传闻早就有过着玄乎的东西,亦真亦假,大都不被当真。姬云旗记得宋玄还用这个借口欺骗过四方城众人。徐望问:“您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姬云旗摇了摇头:“忘了在哪听见的,随口一问,您要不知道就罢了,想来就是江湖骗子随口胡言。”不想徐望的神色却犹豫了片刻:“倒还真有印象。”“臣的本家藏书颇丰,曾有一本前人手记提起过,只是……”姬云旗来了兴趣:“只是什么?”“只是那手记不知是谁人所作,里面的说法也荒谬绝伦,不足为信。”“您只管说就是了。”姬云旗也没打算真的听出个门道来,只当随口一问。“那书上说,的确有炼制龙脉之法,可保基业绵长,只不过……需要特殊的条件。”徐望压低了声音。“当时的燎星国师将rou身炼做龙脉,脱出人世之外,干预大尧命数,便与大尧气运同寿,保大尧万世永昌。”“不过都是胡说罢了,燎星国师最终也神陨道消,可见所谓长生不死,都是骗人的笑话罢了。”姬云旗听了这荒谬的笑话,也不放在心上:“的确是胡说八道。”徐望笑道:“是了,那上头也说的古怪,什么叫脱离人世之外,难不成要羽化飞仙不成?”人活着,就要与人产生交集,哪能脱出人世呢?两人便只当是胡说,再也没有提起过了。第106章重逢行军到了夜间,姬云羲应是挤进了宋玄的营帐里头。帐里明明很宽敞,这两人却硬要窝在一张榻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方。姬云羲伸手描摹着宋玄的眉眼,忍不住皱起了眉:“瘦了、还黑了。”连以前他极为喜欢的、细腻温润的皮肤也被风沙洗礼过,显得粗砺了许多。宋玄眼角弯了弯:“怎么,变心了?”“变心了,”姬云羲皱了皱鼻翼:“你一走就是两三年,就算是娶个婆娘也该改嫁了,你看着办吧。”“还以为你是王宝钏,谁晓得却是个潘金莲?”宋玄笑着捏他的鼻子。“这可怎么办?”姬云羲盯着他,眼神认真:“我就该毒死你,就对了。”“那就来罢。”宋玄笑得不可自持,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仿佛在舔舐一颗糖果,极尽温柔缠绵。他对这个人,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尤其是久别重逢,更是瞧着哪里都可爱,连头发丝似乎都是惹人喜爱的,多瞧几眼,多说几句,只怕连心尖都要让他给化了。哪怕这人凶得想要将他整个都吞进去,甚至恶狠狠地咬了他舌尖一口。宋玄从心尖到腰身,都软成了一滩春水,连眼里都泛着粼粼的波光,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一个人,勾得人魂都要丢了。姬云羲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窒,脑子里只剩下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伸手去扯他的衣带,声音愈发喑哑:“这是哥哥勾引我的。”两人久别重逢,本该有很多话要讲的,可姬云羲现下哪还顾得上这些,满心满眼都是到了嘴边儿的肥rou。“嗯。”宋玄竟还应了,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勾引你的。”说着,按住了自己的衣带,笑着呢喃:“就这么弄吧,我不耐烦了脱了。”姬云羲一晃神的功夫,发现宋玄竟自己撩了衣摆,坐到他身上来了。宋玄不对劲。他隐约有这样的感觉,却又敏锐地感受到此刻宋玄的依赖和敏感。宋玄并不喜欢在大营里、在行伍之间做这样的事情,外头还依稀能听见马蹄的声音,和士官之间的细微的交谈声。篝火的火光从缝隙映进来,照亮他通红滴血的耳垂,和皱着眉微微难堪的神态。“哥哥……?”姬云羲拽着他的手臂,忍不住自己也失了神。“没事。”他笑着说。姬云羲伸手去触摸他不真实的笑脸,逼着宋玄与自己对视:“宋玄,你怎么了?”宋玄愣了愣,终究还是没有笑,轻声说:“阿羲,让我做一回逃兵罢。”或许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他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得到片刻的安宁。姬云羲的眸色渐深,眼中的阴翳浮浮沉沉,不知是什么情绪:“你确定?”宋玄咬了咬他的耳廓。姬云羲就势按住了他,舌尖与他的纠缠,不复先前撒娇赌气似的亲昵。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仿佛一种粘腻的麻醉剂,让人忍不住醉在这充满罪罚的情欲中。“哥哥最好别求我,”姬云羲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心疼你的。”“好。”宋玄轻声说。紧接着袭来的,是一场全然不受掌控的战争。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活动,原本就充满了征服,挞责、与无止尽的控制和占有。无论是rou体,还是精神。而伴随着的,是足以摧垮一切理智矜持的狂欢,是无比甜美却又罪恶的果实。姬云羲压抑着的一切,在剥开温柔克制的外皮之后,便充满了攻击性,足以占据宋玄脑海中的一切,摧垮他所有的压抑。只剩下由爱人赐予的,无止尽的痛苦与喜悦。直到三更,那细微的、近乎啜泣的响动才彻底消失。宋玄只裹着一层薄被,手腕上残留着反缚的印迹,眼角带着隐约的泪痕,红色的印记从脚踝处向上绵延,后背、手臂的疤痕纵横狰狞,瞧着十分可怖。他被姬云羲牢牢地锁在怀里,呼吸均匀,已经睡了过去。姬云羲想到宋玄身上那些明晃晃的伤疤,眼神便沉了下来。起初宋玄不肯让他看,后来黑灯瞎火、被他折磨得狠了,便也顾不得了。他在瞧见这些伤疤的时候,便明白了宋玄为什么会这样的失常。他在那些战报中感受到的违和感,并不是假的。宋玄真的参与了这场战役,并且深陷其中。他知道方秋棠死了。但对于宋玄来说,这场战争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它摧毁了宋玄一贯的所有原则和坚持,背离了他的信念,带走了一直为他指引方向的人,甚至会让宋玄无法面对满身鲜血的自己。只怕宋玄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痛苦和无助过,却偏偏碍于责任,不能有半分的动摇,仍然作出一副坚定有强大的国师空壳。宋玄在方秋棠死去的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也只有在姬云羲的面前,他才会尽情的失控。姬云羲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宋玄脊背靠近后颈的伤疤,一下一下,仿佛一头幼兽在为他舔舐着伤口。他心脏仿佛皱缩成了一团,酸涩得让人说不出话来。他就不该相信他的